水月一文

霖

他竟是霖
那個消失的霖，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呢！

「霖你怎在這，你不是.......」

此刻的我早把所有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淨
雖然好像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悲傷過去
但我馬上就把這詭異的念頭給拋開
雙手用力握緊著他的手

「你過的好嗎，你過的好嗎！」

之後的我就和他聊了一些事
但是什麼樣的內容我都不在意了
因為至少聊的開心

似乎要上課了，鐘聲敲起
灰褐色的木桌椅包圍著講台
教室所有的燈光只打在講台前方
這節高中基礎物理老師正從門走出來
(這位老師在現實世界是國中的訓導處主任老猴，
在國中時也是教物理的)

「好久不見啊！文x，你很久沒有來上課了啊！」
這是物理老師和我見面的第一句話
雖然這是很普通的一句話
但好像敲擊到我記憶深處的靈魂


我馬上驚醒
淚水不自覺的流下
像是開關毀損的水龍頭
想關也關不了

我突然站起來，木椅向後倒，敲擊地板後發出聲響

「不對，不對，這是錯的」我大喊，又似吼叫

「他是誰，他早就不存在了，他怎又會在這裡呢」
我手指著霖，呼吸有點喘

「你又是誰，你不應該在這裡的」我手指向物理老師

「這全亂了，難到他是他妹妹嗎！他有妹妹嗎」
我望著霖，雙手攤開在空中揮舞

「你生病了，文x」物理老師幽幽一句
接著從後門走來了一位英文老師
(在現實世界是我高中的英文老師)
把我拉出教室

「我沒有病，我很清醒，我很正常，我沒有」
不論我怎麼吼叫，我還是被英文老師拉出這個教室

「我很正常」我的語氣變得較為平緩

「你真的病了」英文老師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被拉到醫療室
(在現實是國小二年級的教室)
沒有反抗，也不知道要怎麼反抗

「你現在在精神上有記憶混淆的病症，現在要幫助你，治療你」
英文老師說著壓下牆邊的按鈕，
從天花板日光燈之間開啟一道門
一台機器緩緩的降下來

「我很正常，我沒有問題」

「不要說話，很快你就正常了」

「我真的很正常，一點問題也沒有」

「很快你就會正常了」英文老師說著
地板也跑出一台機器，
這機器馬上就把我固定住，
即便我有想要跳脫的動機也無能為力

「這是陰謀，這是陰謀啊」我吼叫著
但沒多久就發不出聲音了
因為天花板的機器有兩片紅色的板子壓著，蓋著我的眼
默黑色的蓋子夾著我的頭
還有透明白色的大管子直接塞入我的口

接著機器開始運作，我直覺的天旋地轉
上下左右完全無法分清楚

「你很快就會正常了」英文老師淡淡的說

機器開始往前移動
那牆壁的布幕被打開
我整個人被塞入這個新世界

我開始看見影像，
還有聞到氣味
泥水和青草的味道

那是一大片鮮綠色的草原
我好像是赤腳走在草原上
因為雙腳可以感覺的到
草兒刺在腳掌的細微感受，這種感受很真實
小腿好像是被草割到，但其實更像是被刀片劃傷

我一步步的往前走
但這不是出我的意願
因為這身體不像是我的身體


一步，兩步，三步


動作其實像似了機械人，但我很清楚我不是機器
我是人，活生生且有自主思考能力的人
所以現在正是我的身體被控制的結果

在我的視野範圍入
我開始看見草原上有狗，有羊，有牛
這幾樣動物正在草原上漫步著
我正在懷疑著這幾隻動物的真實性

一台綠色的機車在草原上騎了過來
騎著機車的人正是郵差先生
他在我的面前停下，只是整理他懷中快要鬆落的信件
馬上就繼續發動他的機車揚長而去

我繼續在這草原上走著
從我的自己的嘴發出「腳好累喔」
我很清楚明白這也不是我想要說的話
這是假的，是自己身體發出來的
這不是我說的話

我發覺我正在向後仰，這個身體正試著躺在草原上
他兩隻腳在草原上伸直，想要裝做舒服樣

卻讓我感到十分痛苦，因為我知道這動作很假
就像是程式不停在運轉著，
找出如何才能更自然的伸腳的測試動作，
在測試時還發現了許多錯誤的漏洞

不對，這根本不對，
程式只是跑預測內的行動
根本不是自主性的
這不是人類的行為
這是機器
虛假的模仿人類的行為

並且這是根本就不是治療
這是監禁
他正試著監禁我的靈魂
讓我在同樣虛偽模式中
品嘗虛偽的快樂
這不是高尚的人類該做的事

但這世上就是有如此愚昧的人
正在不休止的從事如此卑劣的行為
就是要把這世界上所有活潑且靈活的靈魂搞的死氣沉沉

我要想法子掙脫出這虛假的世界
我開始思考如何要離開

因為我的靈魂天生就是自由的

自由的靈魂本該自由的飛翔

不是嗎

－－－－－－－－－－－－－－－－－－
上篇和下篇的感覺真的差很多
但這真的是同一個夢
從開朗到灰暗
但灰暗的地方讓我很喜歡，因為打的很順
說不定這也是我長久以來的想法吧






覺得不錯請推一個，感謝你：p